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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過一篇文章,談到嚴肅使人孤獨,頗覺有些道理。


 


這讓我想起了老虎,在百獸當中,老虎顯得無比威武,人見人怕,即使是一個轉身,一個逼人的眼神,或者打個哈欠,都能讓人敬畏三分,不敢靠得太近,野性是牠特有的DNA,肚子餓了就撲上去,利爪侍候,哪還有什麼朋友可言?


 


老虎天生嚴肅,應該也很寂寞吧!


 


為了獵食,不惜張牙舞爪,面對身邊的弱小,隨時翻臉,讓人措手不及。平日獨來獨往,不像其他動物那樣成群結隊,給人的印象盡是孤單落寞的孒然身影,這是否也隱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宿命與悲哀?


 


強者的反面是把自己孤立起來。


孤立的投射是嚴肅、道貌岸然。


 


嚴肅的代價是沒有朋友,特別是真心的朋友,遑論生死之交。


嚴肅讓人敬而遠之,聞聲走避。


嚴肅代表他的對手唯有妥協,只能服從。


嚴肅活像一塊僵硬的鐵板,毫無折衝的空間。


沒有人會喜歡嚴肅,冷漠與殘酷,在一個團體當中,更是顯而易見。


 


嚴肅是「無形的距離,有形的高牆」,除了一些該正經的場合之外,有時候,嚴肅是一種封閉的習性;有時候,嚴肅竟然是一種欺世的偽裝,嚴肅很難和快樂畫上等號,和誠懇相提並論。


 


套一句李家同先生的名言──


「讓高牆倒下吧!」


 


嚴肅的高牆,使人孤獨,孤獨使人寂寞,寂寞的老虎,其實不知自己為何寂寞?


 


(文、攝影/胡順成)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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