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老留學生 kevin Hw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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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統環境，會影響一個人的認知，塑造一個人的習性，然後讓這個人變成環境薰陶下的俘虜，這殘酷的事實，想起來還真是可怕。

奴才性格的人，永遠不認識自己，不敢作自己，甚至做自己的時候會惶惶不安，為什麼？因為在這個人的性格底層，被植入了奴化的基因，他原來的自主本性，被某種「扭曲的原因」消滅殆盡了。

暴力性格的人，可能曾經生活在暴力的暗示當中，他學習到的處理事情的方式，就是拳頭相向，擊毀對方，先下手為強，後下手遭殃，他全然不知道什麼是尊重？什麼是人性？什麼是人情味？什麼是理性與和平？什麼是互助與互惠？

猜忌性格的人，心裡想的都是陰謀論，都是古代宮廷鬥爭的那一套，滿心陰很，滿心污穢，拐彎秣角，落井下石。信任和同理心這件事，絕不會發生在這種人的身上。

落寞性格的人，消極悲觀厭倦，做什麼事都會往壞處著想，苟且偷安、粉飾、逃避、推諉、孤立…… 人無好人，事無好事，天不放晴，地無光明。行事的特徵幾乎都是拒絕社會、拒絕人群、拒絕與人合作。

傲慢性格的人，就會用傲慢的邏輯思考，說傲慢的話，做傲慢的事，用傲慢的態度指責別人，再用傲慢的態度推卸責任，維護自己。傲慢性格的人一旦得勢，別人不可能對，自己不可能錯，如果自己有錯，那絕對是別人會錯意，不了解他的苦心和不得已。

一個人的「認知」，是合情合理，是光明磊落，還是歪曲扭八，見不得陽光，有一部份來自於基因遺傳，一部份來自家庭環境，還有一部份來自僵化的學習，偏差的價值觀。我們寧可相信孟子說的「人性本善」，沒有人生來就是「壞胚子」，所有的惡，都是因為昏庸無知，結果「近墨者黑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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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尋對象的時候，長得好看固然是很多人的首選，心地善良其實更應該在意。要判斷一個人心地是否善良，說難也不難，我們不一定要聽他說什麼，但是一定要看他做了什麼？會做什麼？做了之後有沒有那種謙卑檢討的風度，勇於改進的雅量？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多得是，倘若你聽了他「溫良恭儉讓」的軟言軟語、甜言蜜語，就信以為真，那真的是「瓠子看作絲瓜，毒藥當成甜點」，不被這種滿口仁義道德的人打敗也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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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某些人來說，要做到自知之明是很困難的，窮其一生都辦不到。

對某些人來說，要做到識人之明也是困難的，窮其一生都辦不到。

就像老鷹以為自己是「雞」一樣，這是因為牠從來沒照過境子，沒人告訴牠，牠不是飛不起來的雞，沒人告訴牠，牠其實不必羨慕在天空飛翔的老鷹。這是這隻老鷹的悲劇，這種悲劇，同樣也會發生在人的身上。

看看我們生活的週遭，以為自己是「雞」，卻不知道自己是「老鷹」的人，大有人在；以為自己是「老鷹」，卻不知自己只是一隻「雞」的人，也大有人在。他們就如一句俗話說的：「上天要毀滅一個人，必先使其瘋狂」，對於已經瘋狂的人所做扭曲的演出，無辜的受害者，除了：「無言以對」，只能「無語問天」了。

（文、攝影 / 胡順成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