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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一趟東京,探訪正在那裡讀書的女兒,小住了一些時日,我還是不改作為一位「觀察者」的「壞」毛病,喜歡看日本人的生活細節、生活態度、以及他們的文化現象。看很多也想很多,因此我常自嘲這樣的「壞」毛病,就像美髮師老是在注意人家的髮型;整形美容專家老是在看人家的鼻樑;鞋匠喜歡看人家的鞋子,推論,古代的劊子手,理應也會習慣性的把視線停在人家的脖子上吧!職業和習性,都在不知不覺中,掌控著一個人的行為,依此類推。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現象。你或許也會認同,觀察的樂趣很多,麻煩也不少。


 


日本緯度比台灣高,生態環境不一樣,有人說:「日本的風多、鴿子多、烏鴉多」,烏鴉,儼然是日本的特色之一。你若住在那裡,就會常常聽到「烏鴉」的叫聲。每天清晨還沒起床,我幾乎都能聽到烏鴉呱呱呱的叫聲,不但聲音宏亮,還頗有叫人「別再賴床」的意味。


 


烏鴉,讓我想起了從小被置入的觀念,幾乎和「不吉利」畫上等號,也就是說,一個人如果看見烏鴉,或是聽見烏鴉的叫聲,八成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,因此,開始神經緊繃,「不祥」的感覺讓人揮之不去。小時候,有一位長者聽到烏鴉叫聲,提醒我們注意,不久,我的爺爺就走了,更加深了那種「不好的連結」,究竟是巧合還是預告,至今無法考證。


 


人其實是很「著相」的,你的想法,被你的觀念影響很深,你可能還被某種觀念「牽著鼻子走」,完全失去客觀的觀察力和判斷力。換句話說,你可能陷入了「只問顏色」而「不問黑白」的迷失。李遠哲先生在一次訪談中說:「了解事情的真相變成我的習慣。」趨勢大師奈思比(John Naisbitt)也說過:「未來就像一個拼圖。事件不會主動互相連結,我們必須想出他們會如何互相連結,才能拼出未來的圖像。」


 


就烏鴉叫這件事來說,先入為主,阻礙了我們的想法,事實上,烏鴉可能是完全無辜的,他跟不祥毫無牽扯,是人想太多了。


 


在中國,烏鴉因為身上的毛黑黑的,而黑色又被許多人認為代表黑暗、不祥,因而烏鴉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揹上「原罪」。這據說和一個傳說故事有關。烏鴉常會把閃閃發亮的東西叼走,被古人視為「不祥之鳥」;還有一種說法是,烏鴉曾經得罪了雷神,雷神處罰牠「冬天會沒地方住、毛會掉光、會被人類詛咒」,從此,烏鴉就被中國人牽托,說牠會「帶衰」、「觸霉頭」了。


 


事實上,在日本、英國、緬甸等國家,烏鴉反而被認為是「吉祥之鳥」。日本有一個關於烏鴉的傳說:相傳武天皇東征,在熊野山被敵軍圍困,意外的被一種叫做"八咫烏"的禽類引路,結果幸運的脫困,後來,烏鴉甚至被尊敬為是「神的侍者」。


 


同樣是烏鴉,在中國被視為「不祥」,在日本卻被象徵「吉利」,可見,人的觀念,經常左右著一個人的想法,甚至於心情,你有什麼觀念,你就會有什麼感覺,包括「害不害怕?」「喜不喜悅?」「吉不吉利?」「能不能夠?」


 


因為差幾歲,而以為是否不能結婚?因為夢見某種東西,而以為是否遇見了阿飄?因為打破了一個杯子,而以為是不是撞了邪?因為A而聯想是否牽連到B其實都可能是因為知道太多而想太多了,「庸人自擾」,少了一份「客觀平靜自在」的心所致,無端牽扯出一堆無謂的煩惱。


 


觀察世間的現象,許多事情常需要「見微知著」、「以小觀大」、「以大觀小」,「以彼時想此時」,「以當下想未來」,「以客觀的證據想事情的真相」。我們既不能完全忽視「警示現象」,毫無危機意識,也不能自己嚇自己,「作繭自縛」。保持一顆「清明的心」,一直是我努力的功課。


 


有平等心才有客觀心,你可以喜歡喜鵲,也可以喜歡烏鴉。在聯想上,「烏鴉也可能是喜鵲,喜鵲也可能是烏鴉」,「黑白彩色各有各的定位和意義」,你我都無須「以色見人」,「以貌取人」,「自設障礙」。對於好人或壞人,更忌諱人云亦云,未審先判,才能無枉無縱,有一句話說:「請給你的抨擊者應有的尊重。」


 


趨勢大師奈思比(John Naisbitt)說過:「每個人都需要一套與時俱進的觀念系統去認識世界。」說來真是很有道理。


 


(文、攝影 / 胡順成)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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